『人物故事』三千大世界就出大千遊戲人間藝術(二)
張大千 娶了10個老婆,做了100天和尚,畫了1000張假畫,卻成了近代水墨畫最貴畫家~
張大千 人物故事 近代潑墨大師
老掉渣得透頂的情種:再老也要談戀愛
很多人不知道,張大千在是畫家之前,就是個情種;張大千在會畫女人之前,就睡過很多女人。這點和齊白石很像,齊白石一生和很多女人糾纏不清,末了末了,84歲高齡住個院,還泡到了協和醫院的護士長。張大千比齊白石悠著點,但也踩遍無數女人的裙角。張大千的第一個女人,是她表姐,叫謝舜華,長得漂亮,性格溫婉,從小和張大千長大,像個大姐姐似的照顧張大千,有什麼東西呢,就先想著張大千:“這裏有好吃的,來,給你吃。”張大千闖禍了,謝舜華通常能幫他搞定。這讓張大千常常能感受到一種母性的溫暖。謝舜華幾乎能滿足他對於女人的一切幻想,而他也能在那個女人身上感受到安心。
這個世界風吹雨打,波雲譎詭,所以你得有矛有盾,有野心,但一定有一個人能讓你放下所有戒備和盔甲,就那麼靜靜的像貓一樣溫順地呆在她身邊。對張大千來說,謝舜華就是這樣一個人。
18歲那年,張大千要去日本學習染織,謝舜華去送,哭得梨花帶雨,從懷裏拿出4個雞蛋,躲在村子後的林子裏,等著張大千。臨走的時候,謝舜華把雞蛋拿出來,往張大千手裏一塞,哭著說:“我等你,早點回來。”張大千刹那熱淚橫流,狠狠地說:“等著我,等我一回來,就娶你。”謝舜華拿這句話當成了永世承諾。但他們倆,誰都沒有想到,承諾竟然變成了訣別。謝舜華打小身體就不怎麼好,張大千走後,更是對他日思夜想,久念成疾,得了血癆,去世了。遠在日本的張大千驚聞噩耗,課都沒上完,也不顧國內軍閥混戰,匆匆忙忙買票趕回來。謝舜華已經落墳,張大千心如死灰,想來想去,找了個寺廟出家了。給自己定法號“大千”。自此青燈古佛伴,面思如來面思卿。
但張大千估計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快被打臉。出家三個月之後,張大千他哥跑來找他,讓他還俗,“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好青年,連女人都沒摸過,好意思出家嗎?”張大千不願,非要呆在寺廟裏。他哥好說歹說,沒說動。最後說:“回去吧,咱爸又為你找了一門親事。”張大千聽畢心一動,哦,原來是回去結婚啊,又找了一個女人。張大千動搖了:“要不回去看看?”於是從禪定寺還俗,老老實實回四川去了。這是張大千人生中第二個女人,叫曹正容,典型的傳統大家閨秀。張大千對她沒有絲毫感情,尤其排斥這種父母指定婚姻,所以他和曹正容的日子,也就是湊合著過。就這麼湊合著過了2年,曹整容依然生不出孩子,這在那個時代的家庭裏,可是個大事兒。於是張大千他爸又尋思著給她再找一個,張大千一聽,太好了。於是,老張生命裏的第三個女人登場,名叫黃凝素,性格潑辣,豪氣奔放,和你今天站在重慶解放路看到的川妹子一樣,穿超短裙,透視襯衫,漏肚劑眼兒,帶著墨鏡,白白的臉蛋,翹翹的屁股,壯壯的大腿。張大千很是喜歡。曾經的喪愛之痛,以及要入寺為僧的壯志,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啦。
自此之後,張大千的桃花運,就跟坐上了高鐵似的。1920年,在上海認識李秋君,上;1927年,在朝鮮認識池春紅,上;1934年,在北平認識16歲的懷玉,上;同年,又在北平認識楊婉君,上;1947年,認識徐雯波,上。張大千曾說:“凡美人者,一等肥、白、高;二等麻、妖、騷;三等潑、辣、刁。”張大千喜歡的女人,差不多都有點微胖,很有肉感,流淌著狂野的原始欲望。張大千還逢人就說說:“人生啊,再老也要去談戀愛。”所以,五六十歲的時候他去日本,還喜歡上了日本姑娘山田小姐,墜入愛河不能自拔。這是一個就算荷爾蒙停止分泌,身邊也要嗅到女人味的男人。渣不渣?渣,真渣。渣得坦坦蕩蕩,渣得世人皆知。但我們似乎無法用普通倫評價他。作家須一瓜說:“藝術家骨子裏都是野生動物。”原始的人性欲望永遠不會被文明的條框限制住,但也正是如此,他們永遠活得比常人更加熱血沸騰,那股躁動著的欲望,像巨大的渦輪推力,推動著他們在各自的藝術領域登峰造極,也推動著這些人擺到在一個又一個女人的裙擺下。
骨灰級的吃貨:吃,是人生的最高藝術
張大千還是真正骨灰級別的吃貨。2001年,一本食譜在臺北舉行義賣,起標價新臺幣160w元,最後拍出了1090萬元。堪稱世界上最貴的一本食譜。這本食譜是誰的呢?就是張大千親筆寫的《大千居士學廚》。大家都知道,張大千是畫家,民國第一畫家,名頭響噹噹的。但張大千自己說:
“以藝事而論,我善烹調,更在畫藝之上。”張大千曾拜書法大家李瑞清為師,這哥們雖然老了,但是一枚典型的老吃貨,特別喜歡吃蟹。曾經有一天吃掉100只螃蟹的紀錄,因此,得了個“李百蟹”的綽號。而他死,也正是死於吃蟹。據傳是某天吃到了死蟹,引發傷寒,然後掛了。拜這麼個吃貨為師,張大千難免受其影響。所以張大千的一生,除了是畫畫和撩妹的一生,同樣是吃貨的一生。
張大千掌廚 圖翻拍自網路
作為一個吃貨,張大千首先是吃,什麼都吃,哪個地方的都吃。張大千喜歡吃杭州菜,有一段時間常駐杭州,對外宣稱是去西湖采風,屁咧,明明是去吃的!繞著西湖畫了一圈兒,周邊的餐館一個沒落下。張大千最喜歡吃杭州西湖樓外樓的菜,尤其是西湖醋魚、龍井蝦仁,和生爆鱔背。生爆鱔背這個菜,張大千每天早起必然去吃。有一次,張大千在樓外樓閣樓上畫西湖,幾筆下墨,西湖的輪廓就出來了,意境悠遠。飯店老闆看了很喜歡,說:大千啊,你畫畫不錯啊,能不能給小店畫一幅,我免你餐費。張大千搖搖頭:“那可不行,我的畫啊,以後是要流傳後世的。為了一頓吃的,就給你畫畫,那不行。不過我可以和你們合影啊。”於是就興沖沖地和樓外樓的老闆合影。此後,這個習慣被張大千帶遍世界,每到一個餐館,只要餐館的飯菜好吃,他老人家硬是要跑到後廚去誇廚師:“好吃啊,好吃啊,真好吃。”然後合影留念。典型的鐵杆吃貨。
張大千與張學良 圖翻拍自網路
晚年的時候,張大千定居在臺灣,和當時一樣定居在臺灣的張學良、張群成了莫逆之交。這個三個老頭子有事沒事就聚在一起,但由於張學良被軟禁,所以“三張”的聚會只能在張學良府上進行。每當這個時候,就是張大千展示廚藝的時候。對於張大千的廚藝,張學良是這麼評價的:“蔣先生常說我在家中看看書,打打球,釣釣魚,過的是神仙般的生活。今天我要告訴蔣先生,有了張大千的佳餚,我的神仙生活又提高了一步。”這是一個極高的評價,是的,作為一名資深吃貨,張大千不僅會吃,而且極善於烹調。有一次,張大千的老婆徐雯波過生日,張大千說:“哎呀,老婆啊,你平時照顧得我無微不至,今天就讓我來為你做壽麵吧!”然後就擼袖子下廚。張大千做菜很苛刻,他不會去配調料,而是讓手下人按照要求配好。
自己動手添加。而且他加調料時從不用匙,一手挽住他的長袍寬袖,一手抓調料,均勻地、細細地撒在菜肴上。並且,只會加這一次,絕對不會說加了之後嘗嘗,看夠不夠味。這也是他的絕活,張大千曾說,抓得准,才是真正的好廚師。因為張大千是畫畫的,很擅長於擺弄各類色調,所以他做菜,十分注重色彩的搭配,不僅要好吃,還得好看。開席後,只見張大千特製的四隻大盆擺在正中:兩盆略帶鹹味的白切牛肉,一盆帶汁的紅燒牛肉,一盆是連湯的清燉牛肉;一隻帶花紋的青盆盛寬面,另一隻帶花紋的黃盆盛細面。旁邊還有一盤碧綠的香菜,一盤紅辣椒絲炒綠豆芽,周圍一圈擺著八隻小碟,盛有鹽、胡椒、糖、醋、醬油、辣油、麵醬、豆豉八種佐料。這樣的牛肉麵,如果你在場,不用吃,不用聞,光看,哈喇子就能流一地。張大千的女兒張心瑞評價張大千:“父親一生所嗜,除詩書文畫,喜自製美食為樂,其足跡遍佈全球,食盡人間美味。”如果不是張大千畫畫名聲實在太大,其實他更應該是個美食家,對他來說,人生沒有比吃更重要的東西,人可以不善待自己的肉體,但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嘴,吃,就是最高的藝術。
活到極致,才能活得熱鬧
張大千曾評價自己的一生:“老夫足跡半天下,北遊溟渤西西夏。”他在大陸出生,在日本留學,在歐洲辦過畫展,在阿根廷和巴西都住過,晚年在臺灣和張學良廝混。古往今來,真正達到遊歷全球的國畫家,除了張大千,再找不到第二個。張大千的一生,是很熱鬧的一生,最起碼的,想睡的女人,都睡了,愛得轟動;想吃的美味,都吃過,吃得盡興;他說畫畫是他的副業,主頁是廚師,但他的畫登堂入室,風靡全球。無論在哪方面,他都活得很極致,不將就不湊合。即使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,他的一生,依然是熱氣騰騰的。
其實,在張大千的人生裏,有我們每一個人的影子,誰都想痛痛快快愛,誰都想暢暢蕩蕩活;但或多或少,我們總是受羈絆太多,在意世俗的評判,在意他人的目光;於是,老婆在懷裏的時候,想著情人;情人在懷裏的時候,想著道德倫理;無比糾結;吃東西的時候,想著減肥;減肥的時候,想著自己錯過美食;一樣無比糾結。我們想讓自己的人生過得熱鬧,卻害怕自己的觸角伸出受到傷害,變得畏畏縮縮,縮腳不前。
你未必要像張大千一樣什麼都做到極致,但至少,在吃東西的時候,要告訴自己:別怕胖,痛痛快快吃,大吃大喝,難道就不是對生命的一種尊重嗎?如果想要一段白頭偕老的婚姻,那要告訴愛人:我的生命裏,關於愛情的唯一位置,只是留給你的。當然,你也可以選擇減肥,把自己塑造成選美冠軍;你也可以渣得透頂,見一個愛一個,用交往異性的數量衡量自己的愛情。無論如何,人都應該至少在一方面,做到盡可能極致。因為只有活得足夠極致的人,才能活得足夠熱鬧,足夠熱血沸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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